盆上③
第3话2019-05-17
在巨人的行星上，承载着10,000市民的星际移民船已经分离了几个月。
一切都在4000倍规模的巨大环境中，降落在公寓阳台上一个普通的花盆上。
被公寓房间的主人，巨大的女高中生发现的市民们，被那个强大的力量压倒，盆栽(钵上?)中被迫过着监禁生活。
“嘿嘿，好可爱啊。”
巨人满不在乎地说出屈辱的话。人们一边屈服于统治和威胁，一边脚踏实地地修补船只。我和这个巨大的女高中生同在一个屋檐下，孜孜不倦地垒起石阶，直到能逃出的那一天。
总之，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世界的人，请读一读“钵上①”。“钵上”系列，“种植园”系列，全部以7话为目标完结预定。请多关照。
【1】
“感觉总算贴了3/4吧。”
2年级男生谷口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其他正在做作业的学生们也盯着已经过了下午6点半的时钟，轻轻地叹了口气。窗外一片漆黑，教室里的灯光也因此显得格外刺眼。
平时，在世界史和地学等选修科目的授课中使用的教室。学生们在中央由4张桌子组合而成的小岛上，放上厚纸，在指定的位置贴上照片。
“但是，从收集照片，到下载马赛克艺术专用软件，再到纸张的划分，剪切到照片的印刷……这一系列的工作都完成了，就像看到了终点一样。”
1年级女学生白菊露出疲惫的微笑。
“校长很高兴，还夸奖我说‘用了很多好照片’，我也很鼓舞士气。”
“不是吧!不是说完成后奖励大家吗?”
放学后的教室里充满了亲切的笑声。
学生们正在进行的工作是，面向新学年，县立第二高中创立50周年纪念的马赛克艺术板。从1、2年级的各班级中选出的学生组成委员会，致力于使用3000张回忆照片的大型展板的企划和制作。
现在正在工作的，是在与社团活动和有事调整的基础上纳入日程的委员7名。
“啊，我听到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关保安门的大叔要来了。”
委员们正在给手边的照片涂糨糊，二年级的日出小声地提醒他们注意。负责整理的谷口抬起了瞪着厚纸的头。
“啊，警备车男要来吗?车内，大家准备回去吧。”
听到他夹杂着奇怪的词汇，日出笑了。
“你又起了个奇怪的绰号，简直就像初高中生一样。”
“你不是高中生吗?”
大家把厚纸叠起来，把数据保存到USB上，开始着手整理。
“工作了好久啊。天气变暖了，回家后袜子和内衣都有味道。”
身高近170cm，举止成熟的女生吉泽说道，男生们尴尬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的景色。
从三楼的教室映出的地方城市的夜景虽然不太华丽，但是能看出经营的活力。就算是飘浮的罗金侬，我也想去听一听，这是符合乡下学生身高的街道景象。
“……还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吗?遥。”
女人理智的解释，只有在叫学生名字的时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变得明朗起来。不是物理性地进入耳朵的声音，而是在头脑中交流的声音。
“原来如此，适用于这里的公式可能知道了…”
二年级的日出那天，阿悠拿着手机，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对着室内的观叶植物说着话。将数据发送到手机，屏幕上就会出现三角函数的图纸。
以情报长官通内为首的移民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教阿悠数学作业的解题方法。
“小矮人，你总是帮了我大忙。”
“不，我们也在遥面前抬不起头来。她拯救了1万人的生命，也许会载入我们的历史教科书。”
“总觉得没有实感啊…”
人们抬头望去，怪物的黑眼珠直径达50m，像湖水一样，他猛地转过身去。在她看来，只是露出了害羞的表情。他一边摆弄垂在肩上的马尾辫，一边小声说。
“教科书也一样，如果写在简历上，会受欢迎吗……”
“我不知道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会拍成电影吗….拯救了乘坐者1万人的船的女人….!日出悠角色·斯嘉丽·约翰逊…. !”
“如果只是妄想，那就太好了。”
“但是不能发呆，这个时间…洗个澡继续做课题睡觉吧。”
“你最近好像也很忙，没有时间放松。”
“嗯……没有，是的。因为委员会有活动。”
“什么?看起来很辛苦啊。”
这时，巨人发出一声呻吟，站了起来。
连“塔”这个词都觉得老套，盆栽和移民船被两条修长的腿挡住了。
6公里的高度，远远超过山脉和云，俯视着下方市民的女人的身影，仿佛要吞噬大地，支配大地。
“…是的，很辛苦。有点想念休息。但是，我也想继续这样下去。”
少女的大眼睛散发出凛然的威严，再加上她的大小，简直就是无敌女神。
喔，原来遥小姐是敢挑战大家讨厌的事的性格啊!移民船上的叔叔们用充满希望的眼神仰望着阿悠。
就在这时。就像满坝的大水决堤而出，重低音在周围轰鸣。船内的孩子们被未知的轰鸣声吓得抱头蹲下。
支配阿悠胃的虫子发出雷鸣。对他本人来说，不过是一声泄愤罢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顺利完成的话，校长会请我吃朱利….蛋糕自助。”
“这不是物欲吗!”校长作为教育者又如何呢?
船上的人开始做睡前的准备。
【2】
“辛苦了。”
放学后，阿悠用和谁说话的音量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活动室。
先来的客人是谷口。我看见一个运动平头正在翻找包里的东西。
接着翻起桌子里的东西，瞪着那浅浅的洞穴。
“在….，我将继续粘贴照片。”
斜眼看着谷口君，开始自己能做的工作。
“啊，必须把剩下的素材照片打印出来….用笔记本电脑吧….”
我没能堂堂正正地说“让我用电脑”。一看到谷口贴在放着笔记本电脑的桌子上的表情，就会觉得有些不安，甚至觉得很难待在这里。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阿悠。眼神深处浮现出认命的灰色。
是什么呢?难住的不是我，是谷口君吧。
低着头，无力地对阿悠说。
“….找不到。”
什么?……莫非。阿悠也感到脚步有些拖拉。
“USB，嗯。”
“谷口，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啊….。”
过了一会儿，阿悠的回答比平时低沉，像是在告诫我。谷口瞬间有些畏缩。
“贴照片的工作已经完成3/4了。所以，日出想把剩下的照片打印出来。装照片的u盘用完了，没办法打印。”
召集了今天工作的8名成员，大家一起探索了u盘。找不到目标后，就围着桌子开始讨论。1年级的学生都很有礼貌地坐在椅子上，2年级的学生有的靠在桌子上，有的用胳膊肘撑着坐着，表现出稀稀拉拉的态度。
“完全找不到内存啊。”
“剩下的照片都去哪儿了?好不容易看到了结束。”
“又要收集照片了吗?”
“如果只收集剩下的部分素材就好了，但考虑到要和已经贴好的照片保持平衡，也有可能从头再来….。”
马赛克艺术是在收集了所有作为素材的照片之后，决定各照片的配置。只要有一页缺失或变更，就会重新组合整体的配置。
“USB基本上都是谷口君带的吧?”
“对不起….家里太乱了，今天晚上我把眼睛腾出来找。”
“是谁让你先装进USB的呢?”
“虽然是借来的电脑，但应该还在哪里留下了备份吧….。”
“对了，你有没有接到日出先生的电话?你是二年级学生，从刚才开始就什么话都没说。”
“哎，等一下。你要说什么，….。”
直直地看着我的2年级学生，斜眼看着我的表情的1年级学生。阿悠被大家聚集的视线吓得浑身发抖。本来就不擅长紧张的气氛，各种各样的情绪逃避场又向自己袭来。
“那个，那个，和USB丢了没有关系，都是我没先把剩下的素材照片打印出来的错….只要打印好了马上就能贴上去….都怪我没做….。”
阿悠弓着背，战战兢兢地看着大家。
谷口君露出了比刚才更加抱歉的表情。她自己也确实感觉到放在膝盖上的手在颤抖。
什么是‘遥拯救了1万人的生命，令人自豪’。被写进教科书里，真是太可笑了。
“对不起，明明是二年级学生却什么都没说，不光是小春，我也一样。”
靠在墙上的女学生吉泽愤愤地嘀咕着。即使恭维也很难说好的眼神，在成员中也是唯一显出沉着的样子。
“就算找了凶手，也没办法了吧。总之先跟顾问商量一下这个案子。与其现在慌慌忙忙做多余的事情，不如跟老师坐下来再做更好。对不起，我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
【3】
“各位小矮人，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遥，你回来啦!
阿悠的心中回荡着无数的问候。能够通过心灵交流系统“ear”与她交流的，只有拥有有限数量麦克风的长官和工作人员。但是，我知道有更多的人在用感觉说话。和他们打招呼，不应该只是用机器来交换的廉价的东西。
“那个遥小姐，眼睛有点红肿。”
船内工作人员30多岁的男性发送了信息。
“对不起，有点吵。”
心情有些暴躁的阿悠，想从今以后好好洗个澡。但是，当我瞥了一眼花盆上的小圆盘时，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啊，大家，船上有点灰尘，要不要用纸巾擦一下?”
“远香，不用了，我来维修。”
一位长官回答说，不会再给阿悠添麻烦了。
“可是，在小矮人看来不就像大雪一样吗?一点点尘埃也….”
听到阿悠担心的声音，市民们不情愿地接受了帮助。
船透明的天花板上空，被捏着纸巾的小女孩的手掌所支配。阿悠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
“遥，谢谢你。至少只要不发霉、不长蘑菇，我们就来打扫。”
“如果杂菌大量繁殖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啊，住在这里的人都像微生物一样大。”
“请不要像想起什么似的，淡淡地责备我。”
市长露出为难的表情。
在直径30cm容量8l的花盆上，纪念的大榕树沉沉的长着，旁边是直径10cm的玩具UFO。房间的角落里挤进了一个银白色的物体吗?耸立着可以俯视超大型恒星船的观叶植物吗?
从移民船上伸出一根头发和丝线般粗细的缆绳，连接到榕树的根部，嵌入其中。
用这个种族的机密技术，开采这棵树的“生物能源”。每天每小时都摄取微量。如果把能量加满的话，在计算上，宇宙中的曲速航行可以以千年为单位。乍一看，人们担心榕树的养分会枯竭，但阿悠却担心榕树惊人的生命力会吞噬整艘船。看到吴哥窟塔普伦寺被树根填满的画面，甚至会感到一阵寒意。如果阿悠和小矮人不好好配合的话….
阿悠把船擦了一遍，看了看纸巾被弄脏的一面。只是稍微变成了灰色，感觉还是一周敷一次的面膜比较脏。
小矮人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但还有一些事情我无法解决。
马赛克艺术
到现在为止，大家流着汗水积累起来的东西，因为我的失误，变成了泡汤。
为什么我总是给大家添麻烦呢?为什么总是考虑不周呢?
当然，这个企划今后应该怎么做呢?
大家又要消磨掉在社团活动、课题、家里帮忙和交际上的时间，重新开始了吗?要是丢失的u盘能出来就好了。
移民船的无数窗口中，有几扇正在闪烁。从我的房间看到的夜景，大楼和民宅都亮着灯。同样的波长在那里。
我听说这艘星际移民飞船上有10,000人。顺便说一下，据调查，泰坦尼克号的乘客人数是2,400人。
这个宽10cm的豆沙面包，在叔叔们看来，直径是400m。超大的棒球巨蛋尺寸，超过泰坦尼克号的全长242米。
恐怕是心爱的故乡遭遇了灾难和战争，不得已才搬家的吧。利用技术和智慧制造动力源，充实每个居民的居住空间和福利，从出航到移动途中，安全管理毫不松懈。应该付出了我想象不到的努力。还有代代相传的政治和教育，以及各种各样的活动。
市民有家庭，有肩负未来的孩子，也有和我一样是高中生大学生的年轻人。
还有比我成熟得多的叔叔们。
大家都被这样的女孩子捧在手心。
当过长官、市长、委员长，都积累了不少经验，却向一个小姑娘求助，不觉得羞愧吗?
只要用指尖触碰叔叔们，就会像虱子和螨虫一样飞出去。
下雨天，只要把船停在停车场的一角，就会被水淹没。如果放在公寓1楼的信箱下面，就会被野猫或调皮的孩子袭击。柱子和墙壁发出轰鸣声被破坏自不必说，内部家具倒下或起火就会危及生命。
只要我有心，就算是我柔弱的力量也会被踩在脚下，如果我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就会被人压在屁股下面。朝某个缝隙呼出一口气。大家的身体变成破抹布，被坚固的墙壁和同样在飞的人砸中。
《遥先生….?遥先生….》
注意到长官的呼唤，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像出神地凝视着远方。
刚才的想象是什么?在大家看来，会威胁到生活的事情，却屁都没做，令人不快的画面。大家的生活变成了我的玩具。即使在想象的范畴内，死亡的景象也让人浑身发抖。
尽管如此，我还是尝到了令人心跳加速的甘甜新味道。甚至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兴趣。
《小姐….》
这次是用惊讶的语气呼唤。
眼眶里充满了温暖。好像是遇到了不认识的感情的自己不愉快，受到了打击。
“你没事吧? !”
“没什么。”
我的鼻子堵住了，发出了拖着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你的。如果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我们的存亡都会受到威胁。你可以想象得到。”
不行。我的内心变得很脆弱。当你讨厌自己的时候，对周围事物的厌恶情绪也会随之消散。有时会想起凄惨的事情，有时会产生难以言喻的感情。
“那……”
努力转换头脑中的内容。伴随着喉咙的痉挛，声音变得僵硬。
“我有东西要找。”
马赛克艺术的素材照片。不，丢失的u盘也需要吗?要是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就好了。
“找不到东西的时候，怎么办才好呢?”
“先寻找有线索的人怎么样?”
回答的是总是一脸严肃的带长官。
“人?”
“是的。我想你一个人应该已经找到了。但是，一个人能找到的视野和能伸出手的范围是有限的。”
“大家都在一起找啊。”
“是啊。”
“不过，我已经问过委员会的学生、顾问老师和学生会的失物负责人了，应该是一起找的吧?”
“有没有把找的东西看得很重的人?听说丢了肯定会很不高兴，而且问出来也需要勇气，但我想他会对我很关心的。”
“是珍惜的人吗?嗯……”
帮忙拍照的学生们、寄照片给我的孩子们、勤杂工、PTA….。如果大家知道这次的失态，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自助蛋糕，校长。”
“校长啊，您确实看过我们收集的照片….怎么知道找的东西和委员会有关呢?”
“可以对你的想法进行讨论，尤其是那些拼命三郎的想法。”
“想要看穿心情的是….介部。偏见!偏倚!介部!”
我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眼泪已经干渴了。
校长。猜对了也没用，因为被期待了，所以不知道会被说什么。
这么说来，比起学校里的同学，我和小矮人说话的时候更饶舌。我开始不安了。
“你又变得软弱了。公司也好，政治也好，组织也好，归根到底就是一群人。连委员会这种程度的组织都支配不了怎么办?”
“四、支配啊….给你看!”
虽然可能无法找到u盘的下落，也无法继续展开行动，但还是好好跟校长说一声，并向他道歉吧。不建议单独去，和谷口或者谁一起去。虽然不想被委员会的孩子们讨厌，但也不是为了看大家的脸色而做的活动。
巨人露出不安的微笑。小矮人看到女神暗淡的表情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或许是出于亲切，他伸出食指，抚摸着巨大星际移民船的屋顶。少女婀娜的指塔，只要靠近就会带来山一样的影子，但她却毫不客气地触碰，带来了地震。
巨人只是想抚摸他而已。小矮人像是缩了缩身子，又像是微笑着接受了。
她那仿佛能舔遍大地的指尖，一离开船，就轻轻挠了挠巨大少女挺拔的鼻梁。
拼尽全力积累的辛苦，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崩溃的马赛克艺术。
全部推倒很容易，但要重新做，就得拼了命地努力。
躲在花盆里的小人的社会，只要用指尖碰一下，就会轻易瓦解。
围绕着阿悠的这种生活，或许也是很容易就会被破坏的细腻的东西。
而抚养她长大的父母，也是为了过上安稳的日子而拼命工作的大人吧。
比起想要破坏一切的软弱的自己，阿悠更想相信能诚实地守护一切的自己的坚强。
【4】
第二天，学校午休。
阿悠和谷口一起去校长室道歉。在两名学生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在新椅子上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性。
“嗯，把数据放入USB也有很大风险。”
训诫的语气有时会让人觉得比拙劣的愤怒更严厉。
“我说过万一丢失了怎么办，万一被偷了隐私就危险了，但你们碰巧没在场，什么时候，你们借了那个u盘，用我的电脑看的时候。喂，你看看。”
校长露出无奈的笑容，把手伸向自己用的台式电脑显示器。
“打印哪张照片?”
阿悠和谷口看了看画面，应该在丢失的记忆里的照片变成了缩略图显示出来。
“我说过要像这样保存并备份。如果我是坏人的话，就会用抽出来的数据来做什么的。算了，你可以把喜欢的部分打印出来。我会在下次会议上提议扩充学生委员会活动用的校内网络。”
“谢谢!”
两人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原来的班级。好像还有7分钟左右下一节课就开始了。
“没想到校长笑起来也很有魅力呢。”
谷口舒展着身体，表情上的阴霾稍稍消失了。即使找到了备份数据，也不能停止寻找u盘。
“好像市长先生。”
“你说什么诗蝶?”
阿悠不由得脱口而出，一瞬间浮现出慌张的眼神。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对我来说是命运共同体的人。”
听到他独特的世界观，谷口夸张地笑了。
“而且为什么是复数?我也不讨厌。”
“嘿嘿，谢谢。多谢了。这才….。”
谷口看着阿悠愉快的侧脸。可爱的同学向我道谢，这还不算太过分。
这家伙一直很努力啊，能一起工作真是太好了。总有一天艺术完成的时候，会因为大家的笑容而高兴，是个好孩子吧。
“终于……蛋糕自助!”
像综合格斗冠军一样高举着一只手臂。
“日出先生，工作还没结束呢。”
“终于……蛋糕自助!”
“不用再说两次了。”
autumnfox